欢 歌 盖 荒 原——赞植树造林的志愿者

代国林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欢 歌 盖 荒 原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赞植树造林的志愿者
    易妈妈发起并组织的绿色生命组织2013年的第一批植树活动，于4月4日至7日在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多伦县的蔡木山——浑善达克沙漠的南缘展开了。这里地处滦河中游，对遏制浑善达克沙漠南下、锡林郭勒沙尘暴的肆虐、滦河水的增加、保障京津唐地区意义非凡，参加此次活动的每个人都留下了难忘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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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@1 i- n. R2 x      “钢管舞”和“按摩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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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{3 [& k) K- q+ d   4月4日那天的火车，没有座位只好到在餐厅混个“座位”，动车餐车里的“座位”就是一根钢管，5个小时在上面，够折磨人的了，只能一会儿左，一会儿右，一会又下来走走，犹如“钢管舞”一般。可是当一路小跑还是迟到了十多分钟。
! @# O: G% Y% ^环顾车厢内才发现，他们的路程都比我远多了。车厢里有香港的、美国的和马来西亚的，稍微近一些的也是来自上海。
& k8 ?& m4 A, W9 ?从北京出发就开始大雾弥漫，车速很慢。天黑了很久才到内蒙境内，开始了颠簸，中巴车在夜幕中不停地颠簸，摇摆。60多岁的易妈妈和席女士，之前来过多次考察过线路，吃尽了颠簸路的苦头，仍是幽默风趣地“传授”大家顺应汽车的颠簸，不但不会让腰痛还会治疗腰痛……
车上的志愿者却笑答这是在坐“按摩椅”！
   在高原的黑暗中，“灯火阑珊”都没有，除了车灯就是天上的星星最亮了。每一个岔路都会有几部手机的GPS开通，一起查询，“老外”还把指南针打开，不停地联系多伦的朋友。尽管如此还是走错了路。
) x0 K" e& o  W) x从13点到23点，整整10小时，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，没有吃饭、没有热水、没有音乐、没有导游。但是，一车厢里26个人却没有一声怨言、没有一句消极的语言、没有恐惧、没有抱怨，有的只是向前！向前！早一点到达沙漠地带，早一点到达种植树木的基地！把爱心播撒！
下车后一段时间很多人都有一些仍在车上颠簸晃悠的感觉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跪哺幼苗

    早上的高原，风异常寒冷考验着这些来自祖国各地志愿者们，和美国、马来西亚的朋友们，志愿者们的热情盖过所有的寒冷，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，一块白茫茫的沙地在我们眼前了，大客车不敢往里开了，只好由越野车“摆渡”了。荒漠里的风更大了，仿佛能钻进厚厚的衣服。猎猎寒风彩旗飘扬，多伦林业局和地方干部，站在寒风中，启动了一个简短的仪式。种树就开始了。
虽然坑已经挖了一些，但是要保证成活率，还是不合格的，需要再深挖。因为，养殖树苗的营养钵25厘米，需要留足5厘米的“水口”——以便于浇水用。
种植小树苗的时候，更是麻烦，每株小苗都在营养钵里，需要用使用巧劲侧面纵向撕开黑色的营养钵，不能伤到小树根，不能让一粒“娘土”散失掉，每位志愿者小心翼翼地双手捂成“心形”捧着手中的树苗，跪在沙子上，轻轻地把带娘土的树苗，扶着立在刚挖完的小树坑里，同伴用锹把沙土填埋在小树苗的四周。
! A+ _* U$ v4 {! I. V. U" @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这些祖国最南端——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女孩子们，可能从来没使用过铁锹，更没有使用过镐。即便是内陆同胞也鲜有使用过这些原始工具的。
$ q- I2 `5 a1 a. u: i2 [+ `" D每位志愿者所穿的衣物干净整洁，却都会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将小树苗扶正，将周围的沙土踩实，要重复两遍，还不能碰到“娘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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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M' v5 S, I  L7 s$ o    多年的种植经验告诉我，有爱心才能抚慰那些幼小的树苗，才能让它们成活！


2 V* B) S7 P/ R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笑对“白毛疯”

# s% i7 B$ x; b   午餐后，下了一会雪。小指甲大小的片状雪花时而飘飘洒洒、时而旋转漫天飞舞。大家却余兴未消，纷纷要求接着种。
/ m# t! D; I3 I; Y可是高原上的冰雪尚未融化，树苗没有办法起出来，当地林业局的解释也无可非厚。并已经安排大家参观，可以使所有的志愿者一个声音，就是要接着种树！当然易妈妈是最执着的一位，并直接打电话给相关领导。
" s  O3 N8 ]. Z3 S# m! ~2 o   我们跟林业局的副局长亲自到苗木基地，挖树苗，不。确切地说应该叫刨树苗，因为铁镐刨一下地面，钢铁一般坚硬的冰冻层会迸发出火花！
   感谢林场的工人们，能够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弄出来一车树苗。
   当再次种树的时候才发现，合格的树坑没有几个了。铁镐刨下去声音很大，震的虎口有些酸热，但是深度不够成活率就会不高，大家坚持把每一个树坑连挖带刨地让它“达标”，让每一株树苗都有一个“安乐窝”……
正在此时天气骤变，又下起了雪，风突然变大，白茫茫的沙地上，无垠的旷野，风狂野地刮着，雪花在落地前随着狂风直线飞行，我心中一紧，这是多年没有见到的“白毛疯”！我紧张地告诉周围人，这就是“白毛疯”草原上——应该说荒漠上冬季出现的一种寒冷的下雪现象……
霎时，所有人都被雪花飞驰呈现的长长的白线所淹没，每一个人都看不清了，但是很快欢呼声淹没了风声！尤其来自南方的志愿者们，大声呼喊，兴奋、欣喜、快乐、高喊，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下雪，更是第一次见到“白毛疯”！
尽管雪花不是很密集，但是雪在落地前疯狂地飞舞，抽在脸上还是很痛的，当地人称之为“白毛疯”，这里是冬季有“白毛”——“白毛疯”，夏有“黄毛”——沙尘暴！就在5年前2008年5月26日，就在锡林郭勒盟，这里的正北方向，发生了一次国内近几年很著名的强沙尘暴，影响范围极广，是近几年罕见，白天气温突然降了14℃！10米之内看不见人影……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指“树”为“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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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晚上，有志愿者无不忧虑地问起说“有专家说：草原上就该种草，不应该种树……”，气氛顿时有些凝重。
9 i5 g2 ?+ S$ l7 k( r4 j他们懂得什么叫草原吗？！他们来过草原吗？！他们种植过一棵树木吗？！他们来过这里吗？！这里就是森林！
我立刻打断问话，激烈地反问。
在这里再一次承认情绪有些激动和失态（过后跟提问者解释了N遍），这样的话压抑国人三十多年了！拿着国家的钱直在哪里背书，出不出门，忘却了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……
; w; k) r2 Z& o) ^   这就是那些背了几本书，得到几个什么背书的证书，然后就自认为自己懂得了很多可以指手画脚了的专家。就把这些所谓的经典——其实大多数是错误的已经过时了的典籍当成《圣经》四处游说！其实，这些理论的最先提出者只是自己这么认为的，本无可厚非，但是后来人就把他们的说法当成圣旨，而不去进一步研究实践深入探讨，就拿来滥用是令人恐怖的事情！古往今来“好心祸国”之人不胜枚举……
我们来到榆木川，穿过这里的河流名曰“撅尾（yi）巴河”。这里到处都是高大的榆树，联想起上午看到的多伦淖尔——七个湖泊或湿地之一的姑娘湖的四周好多高大的白桦树，我们兴高采烈地说：
这些都是草。
2 ^, {4 J2 h2 i  c8 C5 h9 s) ~# N    让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来看看吧。告诉他们这叫“榆树草”，那叫“白桦草”，它们叫“杨树草”等等，只是他们不小心长到了四五米高甚至有十米高的“大草”了而已，
      哈哈哈！
" o# f0 n1 A' y! `   现在的非洲草原——电视里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最具代表性的马拉马拉草原，南美的帕潘斯草原，都是在山坡处有或密集或稀疏的树林，在今天的蒙古国仍然是这种景象！稍微心细一点就会在书中读到关于树木的描述。跟多伦同一纬度的阴山山脉深处的哈日沟——老虎沟就有3000年前的岩画，上面刻画着许多活灵活现的老虎、野猪、鹿、岩羊等动物，在四周光秃秃的岩石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，一只老虎需要80~120平方公里的森林，才能生存。不足100只这个物种无法繁衍后代！
' K* E( o$ t9 J  F' v3 ]3 j站在树林旁边一样能感受到“天似穹庐，笼盖四野。天苍苍，野茫茫……”，并且与草原相间的树林增添了草原的空旷。
, Q6 H! s$ D9 l7 H& i, t真正的草原就是，草地和树木相间的生态景观。那些没有树木是从字面上解释出来的，或者说以讹传讹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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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放歌唱友谊
) Q5 R- \1 L" }; U% Q  r) ^9 D; M   当每位志愿者解除了心头的疑虑，更知道易妈妈在沙漠深处植树造林的伟大意义后，所有的疲劳、疲惫、劳乏、寒冷、汗水在种植的树木面前，全都烟消云散了。
! r+ z" q& y! \* i* z9 B$ M* [   每一位志愿者都回到了年轻的时代，歌声从30年代飞出，飞过50年代、60年代、70年代一直到21世纪！从长江到黄河，从西藏高原到香江两岸，从京剧到泰坦尼克号主题歌，从千千阙歌到十五的月亮……快乐变成了永恒。大家心里都在期盼下一次相逢。
1 V' m, V. v( V$ X    奉献爱心，保护环境、恢复植被是最伟大的！
   
, \. k, Y( g% ?, r, z再过二十年，这里成为一片绿洲那将是多么伟大的事情！每位志愿者的人格得到了升华！都体会到了植树的意义！
8 h1 `0 e1 n. J; H短短的四天时间真的太短了，但也十分充实。
回来的路上，又重新选择了向东走即从大河口，御道口，牌楼，围场——太熟悉了，六年前的秋季就是从这条路逆向而上考察的，建筑多很多，植被没有变化！小滦河仍然是水流量不多，伊逊河更是惨！几近断流还不如当年！
2 R6 b' `6 M; c! `9 \小滦河与撅尾巴河属于同一个源头——木兰围场，那里虽然没有了康熙爷当年射虎逐鹿的原始森林，但是一望无际的落叶松林和白桦林——都是五六十年代后种植的人工林，也足以保障资源那里的辽河水系的西拉木伦河、老哈河以及滦河水系的小滦河、撅尾巴河、伊逊河等，但是其下游处没有足够的森林保护，流着留着就会渗透蒸发殆尽，越流越细，直至断流！
- n' u% m) t8 J   过了滦平县进入海河流域——海河北支北运河。
   一路走来森林和河流的密切关系每个人都能悟出点什么。
看看两侧的秃山，几乎可以看见岩石了，局部还有沙化，更令人不敢想的“石漠化”远比“沙漠化”难以治理……
' k/ H3 t/ X& Q更惨的是海河西北之流也是最有名的支流——永定河的两个主要上源之一桑干河，我们这个年纪都知道的《太阳照在桑干河上》，而如今这条穿越山西大同的河流，只能是太阳照在桑干河床上了！而北京的八大名景之一的“卢沟晓月”之处，也只能是河床裸露了……
让我们陷入沉思的是为何100多亿建造“南水北调工程”这些资金、这么长时间，今后的维修保障费用，所有的代价。不若恢复滦河流域和燕山山脉、北京北郊的植被，恢复森林，那么滦河的水、海河的水会增加，恢复好的再有十年八年足以保障京津唐乃至整个华北地区的供水。
话又说回来，南水北调工程能解决农业灌溉吗？华北春旱越看越严重，就凭南水北调的水量吗？多么高的代价？北京的沙尘暴能靠南水北调解决吗？生活在这样的大城市里一点点负离子都没有——世界上许多著名的城市都将空气中负离子含量作为重要指标，人们何谈幸福感？…………
8 }- d- w/ d, |1 M9 _/ u% f我们知道，不畏艰辛跑到大漠深处，不止是种植几棵树，而是播散爱心。播散种子。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决心，让我们的祖国腾飞有保障，让中国梦是实现出真正的价值和意义！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2013年4月10日